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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建文件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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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行為永遠不會單純地似計算機的邏輯運算,非1即0。——芙羅拉胡言亂語的記事本。

芙羅拉從未想到一場下午茶會在辯論中深入:芙羅拉:“唇膏中的三氯生含量是經過嚴格控制的,對人體絕對安全。至於對羥基苯甲酸酯或是類似其它的防腐劑成份也都是在國際標準之內,嚴格控制精密生產,對消費者還是負責的!”

瑞德:“唇膏中的重金屬成份對肝臟影響……”

芙羅拉:“在標準線內的微量重金屬……”

……

隨著瑞德給出的科學依據越來越充實,芙羅拉逐漸也對口紅的徹底安全性產生了懷疑,發誓以後絕對在餐前把口紅擦掉。可言語上的氣勢還是不能失的,她依舊不屈不饒地去證明自己絕對不會肌肉麻痹和發生不良反應。

他們從口紅問題一直談論到了肌肉麻痹的特征。

“哇哦~不得不承認洛佩斯小姐,你的知識層面很豐富。”瑞德給出了由衷的讚嘆,過去很多人不是傻楞楞地打量滔滔不絕的他,就是盡可能地打斷,雖然他對此習慣到並不在乎。

其實並沒有。芙羅拉把貼在褲子上握著手機的那只手亮在了桌面上,晃了晃那臺手機。

“我在斯坦福獲得了一個博士學位和一個學士學位,分別是計算機應用和計算機科學,剛才那位言辭精辟嚴謹科學地在回答你的是google女士。”芙羅拉不自覺地勾出一絲得意的笑,她甚至連對羥基苯甲酸酯是什麽都不清楚,剛才那些完全是在照搬搜索引擎給出的答案。

她看到對面這位真正知識面豐富的博士面部表情只停滯了一秒,就很快接了她的話:“你知道以前在弗羅裏達州舉辦過一場手機打字大賽嗎?最快的一位女士以平均每分鐘打出188字獲勝,不過賽後她的拇指和食指脫臼了。”

講完後,瑞德一臉充滿期冀地盯著芙羅拉的反應,他認為這個笑話應該能博得一絲好感。即便他也不知為何要去博得好感。

芙羅拉承認,在這位人體活辭典告訴她這個詭異的大賽前她是絕對不知道的。而且她也看懂他的表情了,可是……她面對這個冷笑話真的笑不出來。

出於不知道怎麽去接這段話,她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我能冒昧問一句,為什麽你會稱自己為博士。”她也是一位計算機學位的博士呀,但她打死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說請叫我洛佩斯博士。

她註意到這位年輕的博士有些小失落地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說出了一段讓芙羅拉再也不敢吐槽他頭銜的話:“恩,因為我有三個博士頭銜,分別是化學、數學以及工程學,還有兩個碩士學位,經專業測試智商有187,記憶力也很好,每分鐘能閱讀兩萬個字。”

芙羅拉先前還在手指間把玩的那部手機“嘭”地砸在了桌上。

告訴她,她在和一位兩次絆斷他電源線的“電腦殺手”談話,而不是智商高達187有三個博士學位的教授。

完全處於驚嚇狀態中的芙羅拉是被一聲尖叫聲拉回神的。

她一側過頭,便看到一位35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面色潮紅地捂著胃部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翻滾作嘔。

在困惑中站起身的芙羅拉,還沒去思考該做些什麽,身邊這位fbi就箭一般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沖了過去,他沒有絲毫猶豫地跪在地上一手從背後擡起了這位男士的頭。

“出現紅斑,瞳孔放大冒虛汗,心跳開始放緩,ohmygod(我的上帝)他中毒了。”他轉身沖著失措的女店員有些激動地放高了聲音,“快叫救護車!”

“我已經叫了。”芙羅拉走到瑞德身側。她在瑞德沖出去後就已經緩過神來,以她那飛快的手速按下了911。

她低頭看著這位背對著她、半跪在她腳邊的年輕的博士,那個冒冒失失沖進她房間絆斷電源線大男孩形象仿佛在這個瞬間被一掃而凈,取而代之的是,他以一種盡可能鎮定的、平緩的語速安慰著逐漸失去意識陷入昏迷的男人。

“撐住,救護車很快就到。”

男人的瞳孔逐漸放大並開始不自覺地朝眼皮上翻,紅斑在皮膚上更明顯的映了出來。

當他的雙眼閉上後,瑞德的一只手指有些顫顫巍巍地去探了一下男人的頸部脈搏,他搖了搖頭,放下了他起身,周圍的一切響動都這在一剎那歸於平靜。

“他……死了?”先前尖叫的女人似乎還未從這一系列變故中緩過神來。

“我很抱歉女士,但是……”瑞德欲言又止。

這位女士先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最後雙手捂著臉一點點滑落到地上發出抽泣聲。

在等待警方到來的這一段時間裏,芙羅拉恍然大悟的放下手機擡起頭,對身側的瑞德說道:“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毒|藥了,是……”

“是鈴蘭。”瑞德很自然地接上,頓了一下繼續語速飛快,“面部潮紅、出現紅斑、瞳孔放大以及惡心,排除其他非常用毒|藥最有可能的是鈴蘭,這種美國東海岸隨處可見的花渾身上下都是毒,很容易獲得。”

芙羅拉可是在搜索引擎上找了半天,他竟然一語就道破了。

“你認為兇手會是那個女人嘛?我在他們的桌上發現了一份《離婚協議書》。”這種案件,或許只是最最最常見的情殺罷了。

瑞德不自覺地皺眉,舔了一下他那幹澀的唇,“我並不這麽認為,那個女人從表現上來看他對這次意外一無所知。針對個人的投毒者一般是覆仇、有組織的,他/她單獨行動,很謹慎、深思熟慮,應變能力強,不會單獨和被害者暴露在人多的場合。選擇鈴蘭作為毒物,有可能有其特殊含義,因為一般的投毒者90%會選擇成效更保險的氰|化|物,而不是劑量一旦不夠就極易失敗的鈴蘭。兇手很聰明,知道被害人會與這位女士見面,所以她/他一定認識或者了解被害人。”

這種感覺讓芙羅拉回憶起在自家沙發上那場把她看做潛在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言論。

不過這一次為何她發現還的確有那麽一點依據?

“你們管這叫什麽?推理嗎?”芙羅拉才不會承認她此刻有些小佩服呢。

“不,是側寫。根據罪犯的行為方式推斷出他的心理狀態,從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環境,職業,成長背景等。我剛剛只是總結了這類投毒者通有的特征。”瑞德似乎在芙羅拉的言語中讀到了一絲欽佩,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芙羅拉發現,這位瑞德博士只要一談起他的工作或是科學術語、理論,總能語速飛快地說個不停,但在另一面卻恰強人意,比如人際交往。唔,為何她產生了一絲小心疼。

這種針對個人的毒殺案不歸fbi管,瑞德是主動要求去做筆錄的。而在場的人除了認識被害人的女士,剩下的也就他最合適了。

瑞德在表明自己的fbi身份後,警長主動透露了一些有關資料。這是一對在婚姻上產生裂痕的夫妻,女方發現丈夫出軌後丈夫主動提出了離婚申請,而屍檢的初步認定證實,毒|藥的確是鈴蘭,但被害人遇害前所喝的咖啡並沒有毒,只有少量毒|藥在咖啡杯壁被發現。

瑞德做完筆錄後向警長提議,從被害人的情婦找起,之後就離開了筆錄間。

瑞德在見到坐在警署椅子上等待的芙羅拉時,有些驚訝。“洛佩斯小姐,很抱歉……我、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他顯然為她的等待有些自責。

“沒事,叫我洛佩斯就行了,瑞德博士。案件怎麽樣了?”通過這一小起突發案,芙羅拉對這位fbi有一些刮目相看。

“我無權幹涉這樁案件的調查,但不出意外,她的情婦應該符合側寫,作案動機只要通過調查不難得出。”他口吻一轉,聲音低了下去,“同樣,你叫我瑞德就行。”

不,芙羅拉認為只有添加“博士”這個詞才能凸顯出她在這方面的才學淺薄oyz瑞德回到了兇案上繼續道:“而兇器的話應該是口紅,警長說在被害人的杯壁上不僅檢測出了□□還有口紅殘餘物,兇手將□□塗抹在口紅上避免與皮膚接觸,在被害人到達咖啡廳前與他接吻導致被害人在喝咖啡時候吞了下去。”

在聽到“口紅”一次時,芙羅拉顯些被口水嗆到,她想起了今日喝檸檬水時直接把口紅吃進了肚子裏。比起谷歌,身邊的真實案列更發人深省地告誡她在吃東西前要把嘴巴好好地擦一下。

在警署門口分開的時候,瑞德看著芙羅拉漸遠的身影,意識到什麽突然鬼使神差地開了口:“洛佩斯!”

“怎麽了?”芙羅拉回身問道。她看到遠處的瑞德有些局促雙手交錯,小跑了幾步跟了上樓來。

“這次的下午茶被這種事打擾了,要不……”他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要不下一次我們再……”

芙羅拉發現瑞德棕褐色的瞳孔有些不安地在眼眶內左右滑動著,他還有很嚴重的黑眼圈。

“沒問題……恩,我是說當然。”芙羅拉在開口後看到這位博士的眼睛有些發亮?

等一下,這氣氛有些不對,她剛才是不是答應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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